木愛Kiai_

※霍陀霍，即霍桑×陀思妥耶夫斯基（可逆），有一点的霍米

※架空，角色死亡有，各种意义上的理不尽，狗血，天雷！！OOC爆表，还请原谅

※这对好好吃啊？？快来咬一口这个安利还不好？？((

 

 

>>1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现在坐在这里，到底是何以居心？”霍桑狠狠地咬下最后一个音节，接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坐在椅子上的黑发男人。费奥多尔这会儿昂起首，墨紫色的眼睛盯着身着法衣的牧师，片刻后，嘴角似是扯出一抹笑意来：“人们都说尊敬的霍桑牧师是这一带最圣洁的布道者、上帝最忠诚的仆人与使徒，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聆听至高的神谕。”

费奥多尔说得很慢，像是每一个字都要在嘴里咀嚼一边才会向外吐出。这对于霍桑来说显然是一种折磨，他听完这段话之后觉得有点儿头晕，于是深吸一口气，用手撑住一旁的檀木桌，缓慢而又坚定地答道：“一个撒旦的爪牙是不会以一颗纯洁的心灵来面对造物主的。”费奥多尔的笑容更深了，他瘦弱的身躯开始颤抖，像是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声来：“可作为造物主忠诚的仆人，你难道不应该引导每一颗心灵皈依么？即使那是一颗恶魔的心，主也会宽恕它，不是么？”“闭嘴，你这无礼之徒！”霍桑几乎是用吼的，像是要把还残余在空气里的费奥多尔的声音赶出这小小的书房。

费奥多尔真的闭上了嘴，但他直直地盯着霍桑，眼里充满了一切的戏谑与嘲讽。这是一双恶魔的眼睛吗？还是说撒旦透过这双眼睛，在对牧师——这位上帝的忠仆——虎视眈眈？霍桑移开视线，耳边却又响起妖魔的尖笑；他捂上耳朵，脑海里却又出现某个本该安息在泥土之下的人的面孔。他满头大汗，瞳孔收缩成一个黑色的小点。最终他又看向费奥多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样，凝重而坚定地在费奥多尔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现在，”霍桑开口，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清冷，“请你和我说说，是谁给了你这份傲慢与恶毒，令你不自量力地想要亵渎上帝？”

费奥多尔收住了笑容，他望向霍桑，刚刚还活跃着一切恶毒的眼底现在仿佛是一潭死水。片刻后，他微微向前倾身，眼睛一秒也没有放过霍桑的视线。他开口，音色冰冷而不带任何的情感，像是耶路撒冷圣路旁的一颗石子，完全不为眼前神圣而庄重的景象而动容。他说——

——“主，我有罪。”

 

 

>>2

霍桑第一次遇见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在教堂里。作为一名尽心尽职的教区牧师※1，霍桑熟知这里每一位虔诚信奉上帝的善良居民，于是当费奥多尔这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教堂里时，自然而然地引起了霍桑的注意。

最先开始搭话的是费奥多尔，他在礼拜之后留了下来，主动找上了尊敬的牧师先生。“真是完美的布道。”费奥多尔赞美道，霍桑礼节性地点了点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词了。“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人们就对我说一定要来听一听霍桑牧师的布道，果然，您没有辜负人们的盛誉。”末了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扶了扶他那顶白色的军帽，“失礼了，我叫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自旧世界，是个医生。”

「医生」在这块新大陆的世界里可是一种珍稀的名号，这鲜有的职业使得费奥多尔迅速地与这个小镇上最受人尊敬的牧师先生成为了朋友。人们对这段友谊津津乐道，博学多识的上流人士与虔诚忠贞的天之使徒，这段伟大而纯洁的友谊应该作为一段佳话，在这块殖民者开辟的新大陆中流传下去。

可无论人们是如何认为的，当事人总会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最初的时候，霍桑也认为自己得到了一个难得可贵的朋友。这位友人学识丰厚且为人着想，浑身上下显露出一股旧世界精英的气息。他们常常结伴而行，畅谈天地，那着实是一段令人舒心的日子。可不知为何，霍桑总是无法对费奥多尔完全放下戒心。自从他来到霍桑的身边之后，他总会在暗夜行路的时候，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背后；或是在布道演讲的时候，耳边传来恶魔的笑声。他也曾经想过，这是否是某种精神上的疾病，这样他就可以向他的医生朋友请教，将自己从恶魔的手中解脱出来。可不知为何，他总是无法就这件事向费奥多尔开口。

后来，他总算找到了这股违和感的来源——米切尔，他的未婚妻。当他第一次介绍她与费奥多尔相识的时候，这股违和感就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确信有一瞬间，自己从费奥多尔的双眸中看到了撒旦的浴火的猩红瞳孔。可那一瞬间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那之后霍桑几度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若是那样的话会让他觉得很伤心，他本不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然而这毫无由来的怀疑还是在霍桑的心底疯狂滋长，开出一片葳蕤茂盛的荆棘之花。在无数个守夜的夜晚，霍桑会抚摸着那本属于他的古希伯来文版的《圣经》，扪心自问，是否是「黑男人」※2悄悄来到他的身边，想要带走他的灵魂；还是他真的已经被上帝所抛弃，让这肉体与精神在尘世中颠沛流离。接着在下一个白天，他又化为这座小镇上无可替代的精神向导，和一个忠贞不渝的朋友。本来这上帝的天平做的完美无瑕，他可以一直扮演好这两个角色——上帝的选民或恶魔的看门狗——费奥多尔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或许，他本来选择接近牧师先生就只是出于敬佩，并非别有深意。上帝的天平沉重而又精妙，本该是如此。

直到米切尔的死亡，这一切便开始崩塌。

 

 

>>3

霍桑又开始感到头晕。他熟练地背诵着《圣经》里的内容，意识却开始飘忽起来，仿佛脱离了身躯，到达了另一个地方。“……睡在尘埃中的，必有多人复醒。其中有得永生的，有受羞辱永远被憎恶……※3”“可是我尊敬的牧师啊，但以理的判决，真的会降临到我这个罪人头上吗？”“住嘴！”

费奥多尔又笑了，他看着不住颤抖的牧师，笑得如同一个顽劣的孩童，或者心怀叵测的鬼精灵：“要我说，牧师先生，你还是先把那些无用的话语都丢弃掉得了，毕竟那些东西是无法令我回心转意的。”“……我除了传达主的意思，别无所能。”霍桑颤抖着开阖着双唇，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再无他言。费奥尔多见状，玩味似的捏起自己的下巴，一会儿之后，故作轻松地开了口：“这样吧，牧师先生，今天我俩在这儿，都是为了逃避上帝的耳目……”“我不是……”“别说这种话啦，我知道你心里也有许多话想问我吧？不如我们来聊聊《圣经》以外的别的东西。”这么说着，他又将身子向前倾了一些：“比如，米切尔小姐？”

牧师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无比狰狞，在那一刹那之后他深深地埋下了头，嘴里像是梦呓一般轻轻呢喃着些什么。费奥多尔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听清楚，他说：“你害死了她。”

“我早就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了。”霍桑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冷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今的未婚妻给了自己力量，让他来面对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是因为米切尔，对么？对，一定是这样的，从你第一次见到米切尔的模样，我就该明白的。”费奥多尔这会儿蹙起了眉，接着只动了动嘴皮子：“接着说。”

“你一直试图引诱她，不是么？平安夜的那晚，我看到了。你以为我要在教会里布道，所以会晚回家，对么？可事实上没有，我在那晚的大雪刚刚开始飘落的时候就回到了家，我看见了，你对米切尔……你对米切尔……”牧师紧紧握拳，似是要把胸膛中所有的愤怒与悲愤在手中捏碎。反观他如此痛苦的表情，费奥多尔可真是再冷淡不过了，他脸上的表情，要说的话，也只有一丝惋惜。“第二天米切尔就死了，死在圣诞节那天，她一定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不贞，所以才……”霍桑再也无法忍受这份煎熬，像是一匹森林狼一样嚎叫起来，“你明明知道我爱她！你也知道我真心把你当成朋友！而你却受撒旦的指使，在这里为非作歹！我本就不该允许你参加今天的葬礼，你现在来找我，难道不也……”“纳撒尼尔，牧师先生，我的老朋友。”费奥多尔忽然出声，打断了霍桑的话。霍桑像是一台用尽了燃料的机器，猛地抬眼看他，费奥多尔的脸上这会儿又挂起了笑容，他用手撑着脑袋，微微偏头，接着张开了他那罪恶的嘴：“平安夜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提前回家呀？”

狭小的书房里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死寂。片刻后，响起霍桑的声音：“因为大雪……”“你不管那些在教堂里的信徒了么？”“不，布道已经完成了……”“那你还记得你说了些什么吗？传道书？雅歌？”“……”“纳撒尼尔，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又是死寂，费奥多尔拿起了摆在桌上的那本古希伯来文的《圣经》，草草地翻阅起来：“牧师先生，我这儿也有一种说法，似乎与您所说的不太一样，您就当是撒旦让一个罪人看到的幻觉好了！根据我的记忆啊，那天晚上，您根本就没有去教会啊！”

霍桑这会儿有了动静，他急促地呼吸起来，声音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费奥多尔没有管他，又接着往下说去：“那天晚上，您和我待在这个书房里的事情，大概是被米切尔小姐看到了吧？圣诞节的早晨，她是否对您说了些什么？您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以后，又做了些什么？牧师先生呀，上帝的仆从呀，伟大的殉道者呀！请您好好想一想吧！”

这么说着，费奥多尔将手中的《圣经》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起身，来到霍桑的身前，一手撑住他的肩头，单膝跪在那墨绿色的椅子上，用一种近乎暧昧的方式贴在牧师的耳边，开口道：“那么牧师先生，我的老朋友，那天晚上，在这个书房里，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亲吻。

爱抚。

血与水。

天使与恶魔的交易。纯洁与污秽的产物。圣者与罪人一同奏响的交响乐。那是一次无人会认可的媾和，一个触犯天规的罪孽，一场没有未来的浩劫。灾难过后，紧跟着的也还是灾难！

本该是无法忘却的记忆，却因为内心对救赎的强烈渴望，而变成了别的东西。

 

费奥多尔抬起头来，蹭过霍桑音色的发梢之后，伸出舌尖，舔去了挂在他额上的一滴汗珠。“纳撒尼尔，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是谁杀死了米切尔？”“……”

“是谁害死了米切尔？”“……”

“真正的罪人到底是谁？”“……是我。”

终于，在经过漫长而乏味的搏斗之后，费奥多尔最终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是一声颤抖的、撕心裂肺的、却又像是下一秒就要消逝在空气中的答案，而说出这句回答的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对救赎的渴望与希冀。

费奥多尔长出一口气，继而将那人揽入怀中，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小公主呀，小公主呀，你若是开心的话，我就为你砍下施洗者约翰的头颅！这样，他就永远是你的人啦！」

 

 

※1：指一个负责一格教区的牧师，对本教区的教徒负有精神指导的责任。

※2：指魔鬼或魔鬼的仆从。

※3：选自《旧约·但以理书》，但以理，公正的裁判者。

 

 

-FIN.-

大噶吼又是我，我又来卖冷安利了(((((((BSD的冷安利我大概是要全部卖一圈过去了(啥

多说一句，这个故事的背景借用了霍桑先生的《红字》，不过应该都看得出来吧XD

这对真的好带感…………可是我写的好中二啊我靠((写完之后看一遍自己都觉得雷，可为了卖安利我不要脸皮了………………((你((总之希望有哪个好心的太太能来瞄一眼，然后最好能产个粮喂一下…………((要求真多(((

最后喊一句，我爱神职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