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愛Kiai_

※CP向，对了这回终于是CP向了（。认真写一次双黑……我真是不会写恋爱故事了ry应该偏太中吧。

※原著背景。OOC请见谅（尖叫：我不会写中原先生啊——）。

 

 

中原说你他妈到底懂不懂酒，不懂就别在那儿瞎扯谈。太宰摇头晃脑，说我是不懂，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十二岁的中原见到太宰的时候已经是满嘴痞话了，年纪小小融入黑手党倒是融入地很透彻。他上下打量一番太宰，说你这个人他妈怎么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死妈了啊？太宰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点点头，说对，你妈死了。中原直说一声放屁，懒得理他了。直到很多年后太宰还常提这段儿，当然是用来嘲笑中原的。

十六岁的时候他和太宰去Bar·Lupin喝酒，一瓶接着一瓶，跟抬杠似的。中原猛灌一口玛格丽特，再抬眼的时候眼角都挑上点儿嫣红。太宰看了笑笑，说你这是跟谁过不去呢。中原白他一眼，说跟你。

十三岁的时候森欧外伸手一指，说中原啊，那边那个是你搭档啊。中原往那儿一看，黑发鸢瞳，颈口的绷带让人透不过气儿，略显瘦削但是高挑的身材让人看了觉得可以折断。中原再仔细一看，那会儿太宰已经开口了：“你妈还健在么？”当时中原就认定，他别想和这人顺着气儿说话了。

十三岁的中原中也问太宰，说这天下何处无芳草，为啥首领就指了咱俩？太宰琢磨了一会儿，说应该是首领觉得你比较智障，派我来关怀脑残儿童。中原一个扫堂腿过去，被太宰握了下来，嘴里还说行啦，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打人，怎么会不知道你爱出什么招。中原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最后选择了放弃。太宰看他安分了，也就换了种语气。“总归要合作，还不如多熟悉熟悉。诶你喜欢干嘛啊？”“打你。”中原回答得毫不犹豫。“行啦，认真地。”中原这才认真地想了一秒，说他喜欢酒。太宰眨眨眼睛，说看来你这个人也不是不可理喻嘛。中原看他一眼，说这句话我原句奉还。

十六岁的时候他俩在那间酒吧里。那天死了个弟兄，和他俩关系都挺好。中原酒喝多了，头是不晕，胃里撑着难受。他就改点一根烟抽。太宰比他要清醒些，只小口小口地品着手上的尼古拉斯。酒吧里放着上个世纪的爵士乐，老旧的唱片机和黑人唱腔。“When the night has come，and the land is dark，and the moon is the only light we’ll see……”※1

十六岁的中原中也突然问太宰，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这么操蛋，谁都他妈可以想走就走，背后都不用看一眼就撒手人寰。太宰看他一眼，没有答。过了半晌，中原骂了句操。

十四岁的中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能力还可以用成「污浊」这幅模样。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里的皮肤像是中世纪恶龙身上的鳞片，而这鳞片还在不断逆流而上，企图吞噬他的全身心。冷不丁地，他突然用这双手掐上了自己的脖颈。妈的自己想什么呢，又不是那个自杀癖。这么想着，手上的劲却没有小下去丝毫半分。眼前是三途川，是彼岸花，是孤独地狱与阿鼻地狱。他本是不信这种东西的，有一日太宰在看，他闲着无趣，便也抢来看看，一看就忘不了。

而手腕在这种时候被人握住，彼方之人似乎比自己更为急切。被揽入的怀熟悉而又陌生，中原将头抵在那上面，觉得自己是抵住了一面米诺斯迷宫的墙。而上方传来的声音又好像是弥撒的圣歌。那么祥和，那么安宁。那个声音说，休息吧。中原想，他妈不用你说老子也要睡了。这地方真舒服，老子就要睡了。

十五岁的中原看看一旁的太宰，太宰被他看得有些犯怵，就问你看啥呢，眼瞎了？中原猛地一怔，说没啥，没事。太宰看着他也发愣。他们在落日的斜阳里漫步，虽然这斜阳也被四周的高楼挡了个七七八八。

中原开口，说我这辈子除了跟我爹妈，也就跟你能在这种时候散散步。语罢还笑一笑，“挺惨的对吧。”太宰瞟他一眼，随便啊了一声算是肯定。中原又开口，说诶你知不知道，过了这条街，那里有家新开的街机店，下次可以去哪里比一比。太宰又啊一声。中原吸了口气，似是要开口。“中也。”太宰突然抢了白。中原一愣，还是要说。“中原中也。”这一下总算让他闭了嘴。

太宰转身看他，神情肃穆，说中原中也，你可想好了。

十六岁的中原中也问太宰，说你看你知道生即是幻。太宰有点儿醉了，就点了点头而已。中原醉得更厉害，又说，你看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说到底没什么大不了的。——中也——他又摆摆手，说你闭嘴，你想说啥我都知道，我只是耐不住了而已。——中原中也——我说太宰，你总说我傻我今天认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你喝醉了，中原中也——我这么说也不求什么，只是想，只要有一个人，一个人就好，可老天连这都做不——妈的，中原中也！

中原第一次听太宰暴粗，下一秒整个人被拉了过去，口舌被封了个死。

“And darlin’, darlin’, stand by me, oh stand by me.Oh stand now,stand by me, stand by me……”※1

十六岁的中原和太宰做 爱，感想是真他妈疼。

十八岁的中原中也问太宰，哦不对，他不会问太宰了。

 

二十六岁的中原在Bar·Lupin看到太宰，一点儿也不惊讶。他和他之间隔了一个空座，但也不觉得麻烦。他和太宰随便聊聊，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实在是不像他俩的作风。

十八岁的中原看看太宰写在笔记本扉页上的东西：“过了这里，就是一个悲伤的市镇。”※2他合上那本笔记本。这笔记本他看太宰用了好几年了，现在人走了，东西……就归他了。

十六岁的中原问太宰，说你觉得我们这样正常么？太宰反手贴他的额头：“你脑子出问题了？”中原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他们穿过灯红酒绿的街区，穿过洒满银星的河畔，穿过荒无人烟的战场。中原终于开口，说太宰治，你就是个人渣。太宰点点头，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了。

中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拳挥了过去。“我靠！你打算就这样完事儿了？？你就以为这之间啥都没发生了？？”太宰倒是冷静得很，他说中也，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你啊，纯粹是寂寞罢了。中原愣了愣，挥在空气中的拳头硬是凝了下来。太宰看他这样，叹了口气：“我也一样。”

结果说到底，谁都不需要谁。

十六岁的中原觉得太宰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他第一次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即便判断的对象就是自己。他看向自己的双手，那里没有「污浊」的黑鳞，但却是一团污沼。名为「心」的怪物在这两手之间悄然滑落，中原伸手一抓，抓了个空，还惹得一身泥。最后他放弃了，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

十八岁的太宰走得决绝，中原也没拦他。

二十六岁的中原灌一口啤酒，看看不远处的太宰。那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跟一旁的美女搭讪，只是安静地看着手上的那一杯蜜色的鸡尾酒。他笑笑，开口说怎么，你最近不缺爱了啊。太宰哼哼一声，说轮不着你管。谁要管你了？顶多就是爱看你这幅模样——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关爱，行了吧。

中原默了。耳边一阵叮叮咚咚地玻璃杯碰撞的声音，高跟鞋踏地的声音，背景音乐里换了个女声。“……You're calling to me, I can't hear, What you've said, Thenyou say go slow, I fall behind……”※3

——说到底，都是寂寞的人。

谁也不需要谁，或许只是在真正感到寒冷的时候，相互依偎，从对方的皮囊之间取个暖，仅此罢了。

仅此罢了。

真的是这样么？

太宰伸手，把酒杯满上了。他又开口，说大概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中原喉咙里一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一会儿后他拿过太宰手边的那个酒瓶，也给自己满上。太宰伸手，他也举杯，两个人算是碰了个杯。太宰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中原手一挥，直接把整个酒杯往地上摔了个粉碎。

太宰愕然，中原说，总得留个人清醒。

而我不想做那个糊涂的人。

 

 

※1：Ben E. King - 《Stand by me》

※2：出自太宰治《小丑之花》。

※3：Jessica Mauboy - 《Time After Time》

 

 

-FIN-

 

写完相声我发现我不会写文了（目瞪口呆.jpg）

复健+想认真写一下双黑(x(大概是我心中对这对CP的想法。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