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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太芥]睦月[短打/FIN.]

※一个太宰黑帮时代的太芥小日常,大概(。

※我不管,我要写傻白甜了(。OOC抱歉。

 

 

“……へっくしょん。”芥川用手掩住口鼻,然后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

「又是冬天……吗。」

 

横滨的冬季算不上太冷,这是港口城市的特点之一。但芥川还是讨厌冬天:以前身处于那条街时,冬天是最难熬过的季节。这使他从小就对冬季失去了兴趣。加入了黑手党之后,虽说冬季没有再那么难熬了,但还是有许多疑难杂症——

“へっくしょん。”想到这里,他又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一旁坐在办公桌前的太宰闻声,抬了抬眼睛:“别跟我说你是感冒了。”芥川决绝地摇了摇头:“非也,不过少少受凉。”“是么。”这么说着,太宰又将视线转到手头的工作上去了。

可事实上芥川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感冒。他知道自己底子弱——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他从来无法区分身体健康的“好”与“坏”,以前有这种情况的时候,多睡几觉大概就能好了,所以他也从来没在意过。

跟了太宰之后某一天——应该是秋冬更迭之际——那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脑昏昏涨涨,呼吸的时候咽喉也刺痛不已。想起前日他跟着太宰做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卧寝的时候已是疲惫不堪,匆匆洗了个冷水澡倒头就睡。所以下场就是他现在这幅模样。

换做以前的他,会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怎么样都是受难,这会儿生了病,大不了饿个几顿,多睡一会儿就能好了。那时候他就会一连几天躺在一个角落里一动不动,只有妹妹偶尔会来给他送水喝。

而现在情况稍稍有些不同。他支起身子来,看了看床头的日历,上面用黑色的水笔在今日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小圈,旁边注了两个小字“任务”。他又看了几眼日历,然后从床尾抓过衣服穿着起来。

虽然芥川自己没有察觉,但发烧到底是会影响到他的精神。待他准备好下楼之时,太宰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不悦:“怎么这么慢,你是睡过头了么?”芥川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于是低着头回了一句:“……抱歉。”

话说出口之后过了几秒芥川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飘忽而沙哑,听起来像是受伤的幼犬发出来的呜咽。「糟糕。」他在心底这样责备自己,有些烦躁地抿起唇,「听起来像是求饶似的。」这不是他的性格,而且偏偏是他讨厌的品格——弱小和怜悯,哪一个他都不需要。

而太宰自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异常,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开口:“怎么,不服气?”芥川稍稍松了口气,也对,太宰才不会是乐意施舍自己的人;可相反的,与此同时,心底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他还是觉得头疼,只想赶快结束任务,于是开口:“并非如此,太宰先生。比起这个,还是快点……”“你还想提要求?”太宰的声音又冷冽了几分,芥川整个人像是被戳破的钓水球※2一样松软下去。「又被自己搞砸了。」他这么想着,愈是觉得头疼地不可抑制。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翅膀硬了?是什么让你造成了这种荒诞的错觉,嗯?芥川君?”太宰不带感情地将这些尖酸刻薄的语言向他抛来,芥川能做的却只是调整自己呼吸,以支撑自己的身体,“还有,芥川君,我教过你的吧,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是么?”太宰这么说道,但现在芥川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还拐了好几个弯才让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这个时候太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于是他直接捏起芥川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

“……!”芥川被这有些粗鲁的动作弄得又是一阵头晕,而当他撞上太宰的视线的时候,却从那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些出乎意料地东西。太宰微微瞪着眼眶,然后那只本捏着他下颚的手,缓缓向上,改为覆上了他的额头。那手背较芥川现在的体温,显得有些冰凉,芥川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点儿呻吟:“……唔嗯。”几秒之后太宰咂了咂舌,看看手表,又看了看芥川,最后叹出了一口气。

芥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太宰先……”“你啊,诶,怎么说你才好。”面前的男人似乎真的是对他无语了,只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果然有让太宰先生失望了。」芥川这么想着,又想低下头。“不许低头。”——却听到了这样的指令。芥川有些错愕,接着只好又对上太宰的眼睛,那人鸢色的双眸看着自己,半晌这么说道:“行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令芥川满意,他张了张口,又想要说些什么,太宰却先一步打断了他——他用手指覆上芥川的唇,在芥川有些慌乱地时候说道:“你啊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了?”芥川刚想反驳,但在听到某个词的时候还是愣了一愣:“呃……发烧?”「原来这种病叫“发烧”么??」

头顶又传来一声太息,接着太宰的声音传来,却是多了几分无奈:“总之,今天你给我回房间去睡觉。”芥川蹙眉,焦急地开口:“太宰先生,你这是在看不起我么?!”“啊是啊,就是看不起你。”——被当机立断地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说,如果想让我改变对你的看法,第一步,你给我回去睡觉。”

这话噎得芥川一下子把刚才肚子里的台词儿全咽回去了,老半天就在那里发愣。太宰见他还是没动静,下一秒干脆拉起他的手腕,蹭蹭蹭地就往楼上走。“太宰先生?!”芥川有些惊慌地喊了一声,可身前的人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上楼梯,开房门,把芥川往床上一扔,整个过程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脱衣服,躺下。”说完这句,太宰就从门口消失了。

芥川怔怔地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就觉得有些落寞。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人的特点就是犯神绝不犯的过失※3。还不够好,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还可以……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诶?!”突兀地响起的声音吓了芥川一小跳,他抬头,看见太宰站在几尺之外,手里还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呃……抱歉。”习惯性地说出这样的话语,芥川开始褪下自己的外套。太宰将手里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嘴里一面说道:“一会儿先吃药,这瓶吃一颗,这瓶吃两颗,然后就睡觉,明白了么?”“呃……明白了。”“真的记住了?”“记住了。”

其实芥川现在还有点儿莫名其妙,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太宰看着面前有些笨手笨脚地脱着外套的少年,良久,突然叹了口气。「我又做错什么了么?」如是想着的芥川,有些迷惘地抬起头。

迎上的却是太宰宽大的手掌,和落在额头的轻吻。

片刻后,太宰松开芥川,看着惊愕不已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揉了揉芥川的黑发,道:“这叫晚安吻,一会儿可别睡不着了。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能站起来,明白么?”芥川猛地回神,然后慌忙点了点头。太宰见状,便回身走了。

芥川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接着忽地动作麻利地把药吃了,脱了衣服躺下。他闭上眼睛,试图催眠自己快速入睡。可过了半晌,他放弃般的睁开眼睛,然后拉起被子,遮住了脸。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へっくしょん。”

太宰深吸一口气,然后放下手中的笔——他打算认真解决一下这件事情了——:“这是第三次了哦芥川君,你跟我说你没有感冒?感冒了就赶快去吃药。”

站在一旁整理书籍的少年此时回身,万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这点小事,犯不上吃药什么的。”太宰像是彻底被打败了一样长叹一口气,接着皱起了眉头:“到底要教你多少次什么叫‘生病’啊……算了,既然你不承认这是感冒的话。”这么说着,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突然起身离开了办公桌,走向了靠前一点儿的沙发。接着他朝芥川招手,示意他过来。

芥川不解,但还是找他的指示去做。当他走到沙发旁边时,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拉力,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而太宰正从背后用双臂环着自己。“?!呃,太宰先生……??”“行了,你给我睡觉。”“?!?”“今天已经够晚了,芥川君就休息吧。”这么说着,太宰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将两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将下巴撑在芥川的头顶上,就着这个姿势看起桌上的文件来。

芥川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脸红得异常,像车厘子流下的汁水,可他张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莫名地颤抖:“太宰……”“够暖和了吧?”太宰这么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芥川的发梢,惹得他心底痒痒的;比平常更为低沉柔软的声音传入耳中,更像是一根逗猫棒似的挠着他的耳廓。芥川缩了缩身子,然后发出一点儿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嗯。”

“那就快睡吧,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时不时来那么一下了。”这么说着,太宰又把芥川往怀里摁了摁,似乎是宣告了最终命令。而芥川半是僵硬地坐在太宰的臂膀之中,虽然很想听老师的话,立马闭上眼睛睡觉,但是啊——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这么想着,芥川有些自暴自弃地,把已经同寒绯樱一般嫣红的脸,又往下埋了埋。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睦月的严寒,可是让人非常想在温暖之中,酣然入睡呢。

 

 

※1:标题是日本古代对一月的别称。

※2:一种日本的小玩具,常在庙会上可以见到。

※3:出自芥川龙之介《侏儒警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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